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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昭看着高大幽深的林子,想起上次的遭遇。
那一盘盘柔软长条身躯,盘在青石上,舌尖分叉不断吐出,想到那个画面,汗毛瞬间立起。
她不敢去,她还是害怕,连同竹林,都不想去。
说来也是怪,她不怕甲壳类动物,比如瓢虫蟑螂屎壳郎这一类,偏偏害怕蛇蚯蚓毛毛虫这种软体爬行动物。
克服不了心里这一关,裴安昭脑瓜一转,决定请外援,收拾收拾自己个,拿着上次邻居留下的麻袋,下山去。
许家
天气渐热,大部分土地要抢着播种除草,许家人多但地也多,一连一月,他们居然还没有播种完成。
家里只剩下几个半大小孩跟许裴氏,还有刚诊断出有孕的许家长孙媳,李氏。
李氏初怀,害喜难受,加之怀象不稳,所以能得到休息,但也不是完全的躺着不干活,许家还没这么好的条件,她要在家里帮忙。
许裴氏在一旁编草鞋,一边心里算计着家里的粮食还够吃几天。
她叹口气,家里人多,孩子多,什么都得算计着来,一着不慎,恐怕就要青黄不接了,尤其是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。
她愁啊,虽说地多,可能吃的嘴也多,尤其家里几个小伙子,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说着玩的。
许裴氏心中烦躁,手里动作粗暴。
她心里暗暗责备家里人,一群不会过日子的,一点也不爱惜自个的衣裳鞋子,最近忙活,家里的鞋也磨损的多。
她手上动作不停,穿梭间,一双草鞋初见端倪。
“姑母。”裴安昭将竹筐跟麻袋放到院子里,许裴氏抬头:“过来了?”
裴安昭亲亲热热的坐在她旁边,眼巴巴看着她编鞋,聊着天,顺势提出:“我看山上槐花开的正好,您要不要去摘些来吃?咱们可以一同去。”
看着她期待的大眼睛,许裴氏一眼看穿她的想法:“咋,害怕怕了,不敢自己进山了?”
“嘿嘿。”裴安昭大方承认:“是有点害怕。”
许裴氏好笑的看着她:“一会去,正好多弄一些,明儿让老大去卖一些,这个时节,城里人正巧爱吃冷淘。”
“姑母你要进山了?”裴安昭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许裴氏,一向对后山讳莫如深的人,居然愿意上山去摘槐花槐叶?
还有冷淘,她不知道是种什么吃食,不过听名字,应当是某种凉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