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安昭幽幽转向卢力,不可思议的看着他。
卢力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扇风,喘着粗气。
程礼:……
来喜:……
裴安昭:……这人是傻的吗?谁家烧柴用活树?不对,如今已经死了。
“卢郎君可知晓。柴……是要能烧的。”裴安昭幽幽问道。
“那某怎么可能不知道?柴不用来烧用来做什么?”卢力看似的看她一眼。
裴安昭气急,到底谁是?!
“那卢郎君看看您带来的这‘柴’”裴安昭在‘柴’上加重读音“能烧否?”
卢力嘴角微僵,还是嘴硬道:“那那咋不能?干了就能烧。”
裴安昭卒。
索性直接挑明:“我要的是干柴,是当时就能烧的,而不是饿的要死了还等着这八百年后才肯燃的能用的柴火来做饭!”
程礼偷笑望向她,这小娘子真可爱。
“……”是啊,那为什么是砍柴?樵夫砍的什么?难道不是一整棵树?
卢力这么想的,也这么问的。
裴安昭彻底无语。
“砍的树枝!多余的枝干,那个干的快,很容易就能烧了,这个太大了,不好烧,且它活着是树。樵夫砍柴是砍去树多余的枝桠让它长的更好,更茂盛,是为了它们更好的活,你……”裴安昭深吸一口气:“他们是樵夫,你是屠夫,你砍柴,是为了让它们没法活。”
程礼看着跟卢力讲道理的女孩,觉得她张牙舞爪的可爱极了,鼓着小脸像生气的小兔子,不,或许说是小刺猬更合适。
裴安昭噼里啪啦给卢力说清楚。
卢力本身就累,此刻脑袋更是发蒙,里面一团浆糊,他呆呆坐在原地:“我应该砍枝桠?”
“对!或者直接捡死去多时的干枯树木。”
“哦~怪不得我砍的时候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呢。”卢力恍然大悟,直至大彻大悟,原来这才是砍柴的真谛!
他悟了,飘忽起身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裴安昭看着高大的男人起身,幽幽离去。
“砍柴!” 卢力再次离去。
裴安昭瞪着大眼回头看向程礼,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