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片地换上新装,由枯黄色穿上灰白新衣。
等到全部燃烧完毕,她用水绕一圈,洒在地上,又用土将灼烧的地边围住。
再三确定不会死灰复燃,才离去。
裴安昭回到家也不安稳,从大门口探头看了好几次,确定一丝火星没留下才放下心来。
第二日一早,裴安昭早早起床洗漱。
她蹲在院子里刷着牙,一边计划今日工作。
今天得翻地,这几天她准备趁热打铁,把这两三亩地给收拾出来。
她先去到厨房里煮上八宝粥,放根大木头,让它慢慢煨着粥。
随后裴安昭扛着新买的锄头,背上背篓。
她雄绉绉气昂昂冲上门口的田地,别管干活如何,气势要足!
好在她也是干过农活的,家里五口人分到地,一共十几亩。
她父母不回来干活,爷爷奶奶不舍得雇人,每年都是他们三个人种。
裴安昭锄头挥舞又落下,碰到地上发出擦擦声,有时被深入地底的杂草根阻拦一下,但最终结局也会是被连根斩断。
就这么虎虎生威的抡着铁锹。
裴安昭觉得过了许久,胳膊酸痛难忍,她的动作慢下来,回头一看进度,百分之一都不到。
“……”种地好难,她扶着锄头站立休息。
这些活之前都是爷爷干的,她是辅助,负责浇水,放药,放种。
他们家的分工明确,一般来说,爷爷负责翻地聚垄刨坑。
她负责浇水放化肥和种子。
奶奶负责埋好荡平一系列的后续工作。
如今只有她一个人,学着爷爷的模样开始整地。
真的好累啊,裴安昭眼眶发红,抬起胳膊擦擦眼睛,顺着锄头滑落到地上坐着。
原来爷爷就是这样辛苦了一辈子,直到倒在他最爱的土地上长眠。
她们家每一年的这个季节,爷爷都会早出晚归,早上四点多摸黑起床,冲个鸡蛋水拿着农具就去地里劳作。
她们家的地都在山坡上,耕地机进不去,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耕种。
中午吃完休息一会,爷爷又会一股脑的冲进地里,一直到生病时,也是病倒在地间,直至有人发现……
裴安昭难过。
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,爷爷,种地好难,好累啊,你是怎么干了一辈子的呢?
到一阵清风吹来,带来初春特有的凉意,休息过后的裴安昭重新振作起来,恢复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