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,贵重的东西都还在。”
说完,她像是累了一般,走到萧执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真是辛苦世子了,一大早还要为我这点小事操心。”
她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,听不出半点异样。
萧执看着她平静的侧脸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她将茶杯放下,站起身,走到一片狼藉的衣物前,弯腰捡起一件外衫。
她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回过头,看向萧执,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
“这贼人,眼光确实不怎么样。”
“连什么东西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贝都分不清,只知道翻些无用的东西。”
苏瓷将拍净灰尘的外衫重新叠好,递给萧执,语气平静道:“既然是府里遭贼,那彻查之事,自然便要劳烦世子了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我那修盏之物已近成功,为免功亏一篑,这段时日,我便日夜守在窑炉了。”
说完,她也不等萧执回应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只留下萧执一人,立在原地,神色莫测。
说做就做,苏瓷之后每晚都在地下室的那间仓库歇息。
她每日都会提前用自己的血做出药丸,让云燕交给萧执服用。
对此,萧执没有多话。他似乎也在忙着事情,从那日之后,苏瓷就没再看见过他。
其实不回房,不止是因为那天的遭贼,苏瓷只是借机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借口。
在她宿在地下室的几日里,她都在悄悄研究萧执给她的每月解药。
如今,不仅昙光盏的修复即将完工,她的解药和计划也在暗地进行。
苏瓷望着窑炉里燃烧的火焰,眼眸倒映着火光,她笑了笑。
昙光盏出窑的那日,距离宁王给出的一个月期限,仅剩一日。
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昙光盏盏身上,盏面的重瓣昙花忽地慢慢绽盛,月华似缕鲛纱,在花瓣间缠绕。
眼前的一幕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。
光华在其釉面上如水般流动,昙光盏修复如初。
宁王捧着昙光盏,欣喜若狂,哈哈大笑一连说了几声好。
“好!好!”他手指摩挲着盏面上的昙花,对旁边的侍从吩咐道,“苏侧妃修盏有功,有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