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这就摊牌了?
许嘉柔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,脸上的假笑快绷不住了,“原来陆医生还记得昨晚的事啊?”
“嗯。”他慢条斯理摆出血压仪,“早上的事也记得。”
这话更扎心了。
许嘉柔盯着他白大褂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痕,“我跟你那个纯属意外,我”
话卡在嗓子眼——
“你是在强调,昨晚只是个误会吗?”陆程远嘴角紧绷不语,敛下的眼睫形成一小片阴影,让许嘉柔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。
“算是也不全是。”许嘉柔舌头打结,心里直打鼓。
昨晚到底造了什么孽?
睡个“鸭王”还能睡出情债?
更要命的是,这家伙居然主动找上门来讨说法。
她初夜都没了还没喊冤呢!
见她不说话,陆程远冷冷飘来一句:“跟我睡亏了是吧?”
许嘉柔咬紧牙关,破罐子破摔:“陆医生还会读心术么?要不我明天的心理课干脆换您来主讲?”
“读心术?我不会,许老师可以教教我。”
陆程远忽然用压舌板抬起她的下巴,将体温计抵在许嘉柔咬出血印的嘴唇上,“比如现在,瞳孔扩散是不是证明你在回忆昨晚——”
“我才没——”她刚要炸毛,下颚猛地被钳住,医用酒精的气味裹着他身上冥府之路的雪松香尾调浸入鼻尖。
视线再次直直相撞,陆程远淡淡扫了她一眼:“咬碎温度计要赔钱。”
许嘉柔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,叼着体温计含糊骂:“陆医生真幽默。”
“没跟你开玩笑。”陆程远将她外套袖子卷起来,露出了白皙光滑的上臂肌肤,血压仪绑带蹭过腕骨的凉意让她瑟缩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