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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内的空气凝重得令人窒息。
赫伯特·史密斯,曾经神出鬼没的“影子”,此刻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鹰,被固定在椅子上,剧痛与疲惫将他折磨得几乎崩溃。
林逸和李卫民坐在对面,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刀,试图剖开他紧闭的心防。
史密斯已经交代了不少信息,包括地下网络的结构、几个联络点以及部分潜伏人员的身份。
但他们知道,这些只是冰山一角。
这个网络的最高指挥者,“捕食者”,才是他们真正要挖出来的核心。
“‘捕食者’,”
李卫民重复着这个代号,声音低沉,“他是谁?他在哪里?你们如何联络?”
史密斯闭着眼睛,额头上的冷汗沿着脸颊滑落。
他似乎在权衡,在抵抗。
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而言,出卖上线比死亡更难接受。
“他……他很谨慎……”
史密斯艰难地说道,“我只知道他的代号,以及一些……联络方式。”
“联络方式?”
林逸立刻追问,“是电台?死信箱?还是其他?”
“都有……”
史密斯喘息着,“他会根据情况选择不同的方式。有时候是指定的死信箱,有时候是……我通过裁缝铺或农家院传递情报后,他会通过其他渠道……给我发送指令。”
“其他渠道?”
李卫民追问,“具体是什么渠道?”
史密斯咬紧牙关,似乎在回忆,又似乎在挣扎。
“他……他喜欢利用一些……不起眼的……地方。”
史密斯断断续续地说,“比如……公园里的雕塑下……或者……某个老旧图书馆的借书卡里……”
利用公共场所的死信箱?
这是一种非常经典但也非常难以追查的方式。
京城公园众多,图书馆遍地,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那个特定的地点和特定的物品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“这些死信箱是固定的吗?有没有规律?”
林逸问道。
“没有……完全固定。”
史密斯摇头,“他每次都会通过指令……告诉我下一次联络的地点和方式。有时候会用到一些……只有我们能理解的暗语或者标记。”
“暗语和标记?”
史密斯开始回忆一些零散的细节。
比如,在某个公园的雕塑下,如果雕塑的右手拇指朝上,就代表是死信箱;如果在图书馆借书卡上,某个数字被划掉,就代表了日期或者时间。
这些信息碎片化且难以核实,但至少提供了一个方向。
“那他本人呢?你见过他吗?知道他的身份伪装吗?”
李卫民追问。
史密斯沉默了很久,似乎在回忆。
“我见过他……几次。”
史密斯终于开口,声音微弱,“但他每次出现,身份都不一样。有时候是……一个普通干部,有时候是……一个商人,有时候……甚至是一个……艺术家。”
“艺术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