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“明昭同志,项目组今天就成立!你需要什么,列单子!现在就去实验室!”
“好。”
明昭点点头,拎起她的旧挎包,转身就朝会议室门口走去,步履平稳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仿佛刚才那场决定她独立领导一个核心项目的风暴与她无关。
经过王爱身边时,王爱压低声音,带着冰碴子般的冷意和浓浓的质疑:“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用三个月变出朵花来!别到时候下不来台,连累整个研究所!”
明昭脚步没停,甚至没看她一眼,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和一句轻飘飘的话,清晰地传回所有人耳中:
“不需要变花。解决问题就行。”
门在她身后关上。会议室里一片压抑的死寂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
陈松年缓缓摘下眼镜,疲惫地捏着鼻梁,脸色晦暗不明。
王爱盯着紧闭的门,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手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李卫国哭丧着脸:“陈教授,王工,我们…我们真听她的啊?”
王爱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,震得茶杯哐当作响。
“听?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!卫国,去,把库房那台最老、故障最多的示波器给她搬过去!清单上的零件……”
“哼,告诉她,精密电阻和那个型号的高频三极管,所里没有!让她自己想办法!”
张明远眉头紧锁:“王爱!你这是干什么!”
王爱扬起下巴,带着破釜沉舟的冷笑:“张院,您不是让她独立负责吗?独立,就得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!我们‘配合’,也得看有什么‘东西’能配合,对吧?”她刻意加重了“东西”两个字。
---
明昭站在分配给她的实验室里。房间很大,但空旷陈旧,角落里堆着些蒙尘的废弃设备。
中央一张巨大的木桌上,此刻只孤零零地放着一台外壳斑驳、旋钮都掉了两个的老旧示波器,像一堆等待处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