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雪芝举起手腕,展示着上面鲜红的手指印,冷冷道:“你就是打我了,这是证据,你这个家暴男,我要向部队上面举报你。”
“周团长咋回事啊,咋还打媳妇呢?”
“难怪小宋同志想逃离他……这种男人可要不得。”
周围的军嫂对此指指点点地议论。
周卫东额上青筋一跳,烦躁地后退两步,与她拉开距离。
“你别乱说,我不可能打你。是你自己皮肤薄,随便掐两下就红了。”他抓了抓头发。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宋雪芝是疤痕体质,平时随便磕磕碰碰,或是稍微重一点的力气,就会在她身上留下淤青,看着极吓人,但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。
周卫东是知道这一点,以前平日里和她相处都很小心。
但今天不知怎么的,情绪失控了。
他把这归结为她非要作、闹,来引起他的注意。
其实还是怪她自己不安分。
想到这里,周卫东放缓了一点语气道:“你听话点,不要再闹了。你一个人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,东西搬走了又能放到哪儿?到时候别又被人偷走了。”
宋雪芝道:“我卖给隔壁汪团长了,他要结婚,正好需要。”
“什么?!”周卫东瞠目结舌,双目圆瞪质问道:“你怎么都不和我提前商量?”
“这些嫁妆本来就是我的,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需要和你商量吗?”宋雪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拍拍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,都觉得脏的要命。
周卫东一时哑口无言,想起昨晚妹妹跟自己说的话,耐着性子道:“我们都要结婚了,你的就是我的,我的就是你的,何必要分得这么清楚?我给你的彩礼你不也在用吗?”
“谁要跟你结婚?那真是倒了大辈子血霉。”宋雪芝看着他冷笑,环视四周,眼见围观的军嫂越来越多,故意大着嗓门道:“大家给我评评理啊!周团长说我用了他的彩礼,不让我拿回嫁妆。但他当初给我的彩礼钱一直都放在他自己那里,一块手表和一辆自行车,手表被他拿去给邻居妹妹用了,自行车,呵呵,平常也是他自己在用。我根本不会骑自行车!”
“我看,是我的东西是你的,你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的吧?”
“哪儿有军人这样占人便宜的?他刚才还气得打我,政委,领导,你们得给我做主呀!”
宋雪芝哭天喊地的,就是想把事情闹大。
横竖在部队,有的是人帮她做主。
她这样闹,更是将现场的舆论掀翻至高潮。
大家都没想到平日里稳重自持的周团长是这样的人,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。
周卫东额角一跳,赶紧道:“我没说要拿你的东西。你的嫁妆,你要是想这样,那就自己保管吧。”
他想她这会应该还在气头上,哄不好,等过几天她自己消气了又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