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岩的力气也不小,钱瑞生这个书生对上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。
他开始还嚎,后面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直到钟岩打累了,才一把将扫把扔到地上,对着浑身脏兮兮狼狈得不行的钱瑞生冷哼一声:“姓钱的,你刚才说的是什么?”
那扫把是常扫鸡屎的,臭得狠。
打过来的力道,钟岩也是没收着的。
钱瑞生此刻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,身上还散发着恶臭。
这对于向来爱干净的他来说,简直就是一场酷刑。
这一刻,什么女儿彩礼什么家当,都成了飘浮在天上的云。
他只想洗个澡涂点药再躺一躺……
至于其他的,再说吧……
钱瑞生低声道:“都依她,都依钟夏的。离婚,就离。她要什么,就给什么。”
这话一出,林淑珍急了。
这要是本来就不厚的家底再分给姓钟的一半,她以后嫁进来了怎么办?
而且好几个儿子不分出去,光要带女儿,这姓钟的也太会算计了。
但这对她来说,简直就是天崩开局。
她可是想嫁进来享福的,不是伺候这一大家子的。
林淑珍不停地给钱瑞生使眼色,也不见他回应。
再也顾不得其他,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。
钱瑞生回过头来。
林淑珍看着挂在他脸上的鸡屎,干呕一声别过头。
钱瑞生黑了脸。
钟老太见了这一幕,乐了,突然拔高音调:“哟!姓林的,这都呕上了,不会是有喜了吧?啧啧,有了就有了嘛,藏着掖着做什么?说出来大家伙儿都沾沾喜气啊!"
钟老太一脸假笑,眼神却不住地往林淑珍的肚子上剜。
"该不会……连你自己都算不清,这到底是钱瑞生的种——还是哪个野男人的孽障吧?哎呦!我这话是不是戳着你痛处了?瞧这脸色——青一阵白一阵的,该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