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这档子事,以后他们家的孩子,还怎么嫁娶?
还有谁敢嫁进来?
越想越气,她拎起竹条就往钱瑞生身上抽: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!快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钟氏生的那个孩子呢?”
钱瑞生挨了几竹条,旧伤加新伤,这段时间来就没断过。
他娘这是完全不顾他的感受了,也是老糊涂了。
当着这么多的人,让他说这事儿,这是不把他的名声败坏完不罢休。
他往一旁躲了躲,不耐烦地开口:“娘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旁的钱建军看着眼前一幕,眼珠子一转,直接就扑到了钱瑞生的身上,替他挡住了钱王氏的打:
“奶,您不能打我爸。您要打就打我吧,都是我的错,我就不该出生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就红了眼,哽咽出声。
毕竟也算是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,就算不是钟氏的种,那也是他们家老二的种。
钱王氏见此,打不下去了,这才停了手。
钱瑞生没想到满院子的人,最后只有这个儿子过来帮他挡着这顿打,一时间心里感动,更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孩子。
想着反正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,也没什么瞒的。
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婚离了,给这对苦命的母子一个家一个名份。
这样一想,钱瑞生反而觉得轻松了。
他缓缓开口:“当年淑珍怀上了,可您不肯让她进门,我又不可能眼睁睁地让她把我们的孩子流掉。就想办法让她去临县我朋友家待了几个月,把孩子生了。正巧,那时候,钟夏也怀上了。两人生差不多是前后。
淑珍比钟夏提前几天生下了建军,她毕竟是一个人,也不可能把孩子带回家养。建军生下来那么可爱,我也不忍心将他送出去或是丢给别人。
最后思来想去,就想出了这么个桃代李僵的法子……”
说到这儿,钱瑞生顿了顿,又开口:“再说,那孩子当时生下来就死了。我也是不忍心钟夏伤心,这才好心好意把建军抱回来养。”
钱王氏皱眉:“你放屁,两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好好的。你唬弄谁?”
钟氏生老二老三是在医院,她是有陪着的。
钟老太心里一喜,原本沉寂的心瞬间活泛起来。
她就知道,她的孩子肯定没死!
钱王氏喝道:“你老实说!别跟我扯有的没的,你老娘我还没老到糊涂成那个样子!你什么时候换的?”
钱瑞生沉默了。
他知道之前唬弄钟夏的说法是唬弄不过去了。
他还没想好怎么继续唬弄呢,就听他爹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