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瑞生一愣。
怔愣间，钟老太打得更欢了，一时间只顾着自保，竟然没了还手之力。
只能连声道：“别打了，别打了！我说，我说还不成吗？那孩子早就没在了。我也是怕你难过，才把建军抱过来给你养……你别不知好歹……”
钟老太心里一沉，一颗心快蹦到了嗓子眼。
她之前怀疑了钱建军的身份后，就曾经悄悄地去找林家附近打听过。
什么也没打听出来。
之后又把林淑珍较为亲近的亲戚，以及和钱瑞生走得比较近的钱家的亲戚，都打听了一遍。
什么线索都没有。
他们既然敢做这样的事，那她好好地问，肯定是问不出结果来的。
她才想着在这时候逼问一番。
没想到，钱瑞生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。
可钟老太还是抱了丝侥幸的心理，继续逼问：“不可能！我好好的儿子，怎么可能就没了！你告诉我实话，只要能找到孩子，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。不然的话，我就告你们拐卖孩子……”
钱瑞生吓了一跳，更加不敢承认了，咬死了那孩子早就死了，说生下来就是死的。他不忍心看她伤心，这才把孩子抱了回来。
钟老太却知道，钱瑞生是在胡说八道。
她当时生双胞胎时，是在这卫生院生的，如果有一个是死婴，当时大夫和护士都会说。
哪怕隔了两辈子，她都记得，产后昏过去之前，两个孩子出生都是有哭的。
她是做母亲的，认识自己的孩子。没有发现异常，那肯定不是中途换的。只有可能是她生产完大出血时换掉的。
眼见着逼问不出来，钟老太干脆不问了，先打为敬。
刚才钟老太的那一嗓子，让之前的吃瓜群众迅速地聚拢过来，一个个探头探脑。
钟老太见此，拍着大腿就开始嚎：“都来看啊！这对偷人养汉生出来的野种，骗我当牛做马养了二十年！我的亲骨肉被他们害得生死不明，他们倒逍遥快活？！老天爷你开开眼——这种畜生就该五雷轰顶，断子绝孙，啊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