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钱建红得到的消息不可能空穴来风。
而且回想前世死前听到的钱瑞生与钱建红的对话,钱瑞生对这个黄金漠不关心,也没有丝毫好奇。
这本身就不正常。
越想,钟老太就越发觉得可能。
她心里苦笑,看来,她上辈子整整一辈子,都在为他人做嫁衣。
如果她的猜测没错,那钱瑞生林淑珍也是为了黄金……她肯定不能让他们得逞。
钟老太眯了眯眼,眼里寒光一闪而过。
这一夜,她睁眼到天亮。
起床时,却又恢复了之前的镇定。
想着今日还要请客,天光微亮,钟老太就起了床。
刚到门口,就撞上了鬼鬼祟祟要进门的钱瑞生。
钟老太将手往前一伸:“簪子给我。”
钱瑞生脸色不太好看,皱起眉头:“钟夏,你是掉进钱眼儿里了吧?”
钟老太挑了挑眉:“我要我自己的簪子,就是掉进钱眼儿里了?姓钱的,你才是掉进了别人的温柔乡里,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吧?还是说,你要我把儿女都叫起来,看看他们爹这么一大早,从哪里爬起来的?”
钱瑞生到底还要脸,脸色通红。
最终狠狠瞪了钟老太一眼,伸手从怀中掏了根簪子出来,甩到了钟老太怀里,转身进了屋,将门摔得“砰砰”作响。
这东西,本来也是他之前瞧着挺好看,适合淑珍,又见钟夏不戴,这才拿去给了淑珍。
哪知道这么个破东西,钟夏竟然非要拿回来不可。
不过瞧着钟夏那态度,淑珍说了,这东西怕是和黄金脱不了干系。不如他们先还给她,到时候再……
钟老太接过,仔细地看过,确实是她的那支,这才放下心来。
想了想,放哪儿都不放心,干脆直接挽了头发插在头上。
眼见着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,钟老太站在院子里,气沉丹田,一声大吼:“一个个的懒货,还不赶紧起床!怎么着,都等着老娘来伺候啊?”
庄秀英第一个匆匆推门出来:“娘,我起来了,马上就去做饭。”
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起来。
“老二老三,你们俩赶紧去上工,还磨蹭什么?”
“老大,你腿也好些了,把屋子里的椅子都拉到院子里来。”
“银花银桃,你们俩都给我进屋去,别添乱。”
“老大家的,跟我去镇上买菜。中午家里请客,一会儿你大伯母会过来帮忙……”
钟老太一个一个吩咐过去。
话还没说完呢,就见汪铁柱在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地朝里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