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，相比原本的历史轨迹，现在的东陵省似乎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。那些本该在十年后才出现的产业规划，现在就已经初见端倪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仰头望向星空。蝴蝶效应带来的改变，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。
回到家，季阳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手机屏幕亮起，是林欢发来的消息：“今天的事，对不起。”
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，最终回复：“没事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季阳起身走到窗前，掏出烟盒，却又放了回去。
现在的一切都在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，他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路。但有一点是确定的，无论如何，他都不会放开林欢的手。
就在这时，手机又震动起来。是诸葛雨发来的消息：“坏哥哥，我想通了。让林欢住进来也不是不行，但是”
季阳看着这条未完的消息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这丫头，终究还是松口了。
第二天，林长亮就到了季阳办公室。
“林叔，”打过招呼后他突然开口，目光落在对面正在翻阅文件的林长亮身上，“你认识方德纲吗？就是那个给翠竹源和亿通集团做战略规划的方德纲。”
林长亮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眉头微蹙：“怎么突然问起他来？”
“就是随口一问。”季阳轻描淡写地说道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。
“认识，当然认识。”林长亮靠在椅背上，回忆道，“我在建设局的时候和他打过几次交道，做事很有一套。不过现在他好像去了翰林或者海门，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了。”
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，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。
“如果你想见他，我确实能给你牵线搭桥。”林长亮补充道。
季阳摇了摇头，转而问道：“听说市里准备出台禁赌令，要取缔麻将馆？这事是真的吗？”
“你也听说了？”林长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随即点头确认，“确实有这个消息。”
华城向来是个八卦之都，领导上午开会说的话，中午饭点就能传遍全城。这本不该让他感到意外，但此刻，一种莫名的不安却在心头蔓延。
办公室的门被推开，林欢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。她将茶具摆在茶几上，动作轻巧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