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于投资的事情”陈辉远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梁明飞摆了摆手：“先放一放吧。现在的重点是解决眼前的问题。”
“话语权确实重要。”陈辉远坐在一旁，不时点头附和。他那张饱经商场风霜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，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。
季阳轻轻抿了一口咖啡，浓郁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。他心里清楚，梁明飞拿不下金涛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“如果我把金涛和海豚一起收了呢？”梁明飞忽然转过身，阳光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他的语气轻松，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午餐菜单。
季阳的手指微微一顿，杯中的咖啡泛起细小的涟漪。这位还真是雄心勃勃，野心勃勃得有些不计后果了。
“小梁啊，”陈辉远放下手中的茶杯，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，“拼尽全力还是落空。”
“没办法，钱太多了。”梁明飞吹了吹额前的刘海，一脸无辜地耸耸肩。
“梁哥，你这是在我们两个穷鬼面前炫富啊。”季阳忍不住出声调侃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。
话音刚落，陈辉远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。他很快调整过来，指着梁明飞佯装恼怒：“你小子，太不厚道了！”
三人都笑了起来，但笑声里各怀心思。梁明飞眼底闪过一丝轻蔑，显然是看不上季阳做实体制造业，觉得这个高考状元目光短浅。而陈辉远的笑容有些勉强，听到“穷鬼”二字，眼角不自觉地了一下。
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。阳光依旧明媚，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”季阳看了眼腕表，适时地打破沉默，“我还约了人。”
“正好，我送你。”陈辉远立刻站起身，仿佛等这句话等了很久。
从腾达大厦出来，季阳坐上了陈辉远的加长林肯。车内空间宽敞，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两人都要去四季山庄接各自的妻子，这倒是个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