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手机，季阳抬头望向漫天星空。今晚的月色真美，就像她们的笑容一样。
第二天两人见面后，一起去买礼物。
季阳站在烟酒专卖店里，目光落在货架上那一排排国窖上，玻璃柜台折射出的灯光让酒瓶泛着的光泽。三百七十元一瓶的价格标签刺痛着他的眼睛，让他心里暗暗发酸。二十年后，这玩意儿能翻十倍不止，要是能大量囤积，那收益简直比房地产还夸张。
店内弥漫着淡淡的烟酒味，混合着空调吹出的冷气，让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。角落里的收音机正播放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，店员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，偶尔抬头打量着这对年轻的情侣。
“哥，别买这么贵的了。”孙芷影在旁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，压低声音说道，“我爸平时喝啤酒居多，真的不用这么破费。”
她的眉头微微蹙起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季阳知道她在想什么，这丫头总是为他的钱包操心。
季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。孙守民那老头子最爱国窖，只是舍不得花钱罢了。每次自己带国窖去，老头子都跟过年似的高兴，还美其名曰替女儿省钱，结果自己偷偷躲起来独饮，那副享受的模样至今让季阳记忆犹新。
“两瓶国窖，再来四条华子。”季阳对店员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。
店员放下手中的报纸，动作麻利地取出商品，“一共两千三百四十元。”
掏出钱包时，季阳的手指微微颤抖。不是因为心疼钱，而是想到即将要面对的场面，那种紧张感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。
拎着酒烟出来，孙芷影还在念叨着浪费。初夏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地上，在人行道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路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，空气中飘荡着各种小吃的香味。
“走吧，先去金鹰商城给你妈妈挑选礼物。”季阳轻声说道，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孩。
他生平首次光明正大地踏入这个院子，虽然之前也去过孙家多次，但那时的身份不同。现在作为女儿的男朋友，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。想到要面对未来的岳父岳母，季阳心里也没底。毕竟，他现在的身份特殊，还违背了爷爷生前的约定。
商场里人来人往，冷气呼呼地吹着。孙芷影拉着季阳在化妆品专柜前转悠，时不时询问导购的意见。
“你在发抖诶。”挑选完礼物准备结账时，孙芷影突然凑近他，眨着大眼睛打趣道，“该不会是怕了吧？”
季阳看着她促狭的笑容，难得老实承认：“有点紧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