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“等你有了女朋友，就知道男人钱包里的钱才是硬道理。”季阳笑着说。
柳采薇坐在角落，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。作为一个外地人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东陵是女人的天堂。这里的男人，谈论起家里女人管钱的事情，竟是如此理所当然。
季阳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村里过年的时候很有意思。”他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，带着几分怀念，“除了宗长的位置是固定的，其他人的座次可不是按辈分来的。”
“那是按什么？”他随手指向一个中年销售。
“当然是看谁对家族贡献最大。”中年人笑着回答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季阳点点头，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以前我只能坐小孩那桌，现在回去，直接坐在宗长旁边。”
他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，“不是因为我年轻有为，而是因为我能给家族带来实际的利益。”
这话直白而赤裸，却没有人觉得刺耳。因为这就是最真实的世界，是他们每个人都在经历的人生。
走到柳采薇那桌前，季阳停下脚步。灯光从头顶洒下，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“读书只会让我对人客气，但有钱才能让别人对我客气。”
柳采薇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，眼神复杂。她从未想过，当年那个在课堂上总是腼腆的少年，如今竟能在台上如此从容地谈论这些世俗的话题。
而更让她意外的是，季阳说出这些赤裸的真相时，竟显得如此理所当然。就像是在诉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真理。
“我记得高中的时候，”季阳的目光投向远处，仿佛在回忆什么，“有一次班里组织郊游，我因为没有钱，只能在家里写作业。”
台下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专注地听着。
“那时候我就在想，为什么有些人可以轻松地享受生活，而我却要为了几十块钱发愁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“后来我明白了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你要么接受现实，要么改变现实。”
有人开始低声议论，有人若有所思地点头。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