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沉默片刻，还是重复了自己的话。</p>
——我说冥界、冥海和冥道已经消失了。</p>
下一句。</p>
——难道祂想成为新的冥道不成？</p>
新的冥道？</p>
斑斓无限之主？</p>
姬无双轻声道：我想，或许你说对了……</p>
虚空之树懵了。</p>
——啊？我胡说八道的。</p>
姬无双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抬眸开口。</p>
你是界树，但你会死，我是一方主宰，但我也会死……</p>
不仅仅是我们，小泥巴会死，从前的域寰宇主宰会死，甚至我们寰宇从前的主宰也会死……</p>
万事万物都有天衍之规律，哪怕是主宰和法则自身，也只是衍化中的一粒尘埃罢了。</p>
万法万物。</p>
从有形到无形。</p>
全部都逃不了‘死亡’，除了……死亡本身。</p>
虚空之树半晌都不会动弹了，许久后才缓缓抹了把树干，干巴巴摆摆树杈子。</p>
——或许……死亡也难逃寂灭的定律？</p>
姬无双已经不想它争论“冥界是否还存在”这个问题了。</p>
她虽然没有记忆，但她的灵魂已经告诉了她答案。</p>
她不仅去过冥海。</p>
她甚至在冥海遇到了“诛颜”。</p>
所以冥界一定一定还存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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