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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宴礼察觉到她的视线,看了过来。
但只一瞬,便移开了眼。
蒋书记跟祁宴礼寒暄了几句,心里记挂着那些老人家,又转身去照顾他们。
丫丫受了惊吓,又上山走了这么长的路,小小的身躯早就透支得差不多了,看到宋辞安全后,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,躺在毯子上蜷缩着,没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宋辞靠着墙,脑子有些乱,李晴天和丫丫说的话在盘旋着。
她垂眸,许是精疲力尽,她还没理清楚思绪,意识就开始往黑暗下沉,陷入梦里。
祁宴礼在外面找信号联系霍九,折返回来时,就看见宋辞和丫丫两个一大一小睡着的画面。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跌打酒,这是他刚才顺路问蒋书记借的。
他走上前,打开手机的闪光灯,往宋辞的脚踝处照。
她的脚踝只比手腕粗一点,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易攥住,而左脚的踝关节有明显的红肿,在白皙的肤色下衬得尤为刺眼。
……
半夜。
万籁俱寂。
宋辞做了个噩梦,梦见自己从山上摔了下去,猛然惊醒。
西装外套从身上滑落。
宋辞一愣,将它拿起来,指尖摸到内领口的刺绣,是个英文字母‘q’。
这是祁宴礼的衣服。
宋辞晕沉沉的,抬手扶了扶额头,缓了缓才抬头看向门口,这才发现有人站在外面。
雨好像停了。
月光从云里透出来,落在男人的身上,仿佛给他渡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,与平日相比,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。
宋辞双手撑着站起身,可刚一动,脚踝钻心的疼痛就传来,而且比睡前更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