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从秦臻那知道的。
秦臻前两天兴冲冲回家说要去陪宋辞住几天,一边收拾衣服,一边骂祁宴礼,他听得零碎,只知道两人离婚,却不清楚理由是什么。
“沈楚语流产了?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江之珩像个在瓜田里瞎蹦跶的猹,听得一头雾水却又抓心挠肝,“还有离婚是怎么回事?怎么就离婚了,阿宴,你……”
秦宿直接将酒杯怼到江之珩的嘴上,“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“……”瓜田里的猹安静了。
祁宴礼沉眸,晲着酒杯里的酒液,眸色晦暗不明,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。
良久,他才说:“她有过一个孩子。”
秦宿摇晃酒杯的动作一顿。
有过……
也就意味着这个孩子已经没了。
秦宿忽然想起上次宋辞被祁宴礼逼着从高楼跳下去的画面,刚要问是不是因为那次受了惊吓导致的流产,祁宴礼却像是早就料到他要问什么,说:
“楚楚回来的那个星期,她去医院打掉了。”
秦宿心中骇然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,因为在他觉得谁都可能做这样的事,唯独宋辞不会。
不管是从宋辞两年前千方百计嫁进祁家的角度,还是从这两年她有多在乎祁宴礼的表现来看,这个孩子,她都没有理由放弃。
“所以是因为那个孩子才离婚?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,毕竟像沈楚语流产……”
祁宴礼脑中浮现那天宋辞看着他,承认是她不要那个孩子的画面,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关节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