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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,整整下了一夜。
阁楼内,宋辞靠着墙,抱膝而坐,脑袋埋在臂弯间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。
她几乎彻夜未眠,只要一合上眼,沈楚语决然从栏杆翻身而下的身影以及祁宴礼看向她的眼神,就会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。
“咔哒”,阁楼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道光亮进来。
宋辞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得厉害,听到动静,她从昏沉中猛地惊醒,抬起头望向来人。
男人背对着光,不知是因为他身后的光线太过刺眼,还是因为整晚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,宋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。
她撑着墙,缓缓站起身来,嗓音低哑地说道:
“祁宴礼……”
祁宴礼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一言不发。
宋辞能感觉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冰冷至极,冷得她觉得吸入肺腑的空气都带着冰碴,又扎又疼。
她轻轻攥起手,用指甲掐着掌心,试图借疼痛来保持清醒,问他:“沈楚语她……”
“她的孩子没保住。”
宋辞浑身猛地一颤。
但还没等她开口,祁宴礼突然逼近她,他那骨节分明、透着凉意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颌,抬起,审视着她,脑海中闪过昨晚沈楚语在电话里说的话,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。
原来在她的眼里,五十亿就可以让出祁太太的位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