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，催促道：“快看看，这段时间都被抓回家里吃饭，没机会点外卖，没想到最近开了不少新店。”
宋辞放下手机，看着她。
她不傻，能看得出来秦臻现在是想安慰她。
她今早才从祁宴礼那里离开，过了整整一夜，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，其实只要想想就能猜出来，秦臻自然也不例外。
所以她想问却又不敢问，怕惹得她伤心，故作不在意。
她轻声说：“臻臻，你如果想问，我可以告诉你的。”
秦臻嘴角的弧度一滞拿回手机，低着头滑动外卖页面，小声嘟囔：“……我才不想问。”
“臻臻……”
“我只是心疼！阿辞，我是心疼！”秦臻倏地抬起头，方才还带着笑的眼睛通红，眼泪打转，“你不知道昨天哥哥跟我说你被推下去的时候，我恨不得冲上去杀了那个！他怎么敢啊！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啊！”
秦臻哭出来，攥紧手机，“可我知道，如果我冲上去，你一定会拦着我。不是因为你爱他，而是……你没得选。”
宋辞看不得秦臻哭。
明明昨天再怎么被祁宴礼羞辱，她都没有掉眼泪，此刻却落下眼泪，声音暗哑：“臻臻，我没事，真的没事。”
可是真的没事吗？
她身上还有昨天祁宴礼留下的印记，还有从高空坠下，被救生绳勒出来的痕迹，每一处，都在告诉她，昨天她的自尊是怎么被一点点碾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