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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宴礼目光一沉,愠怒隐隐流转,“现在离婚?”
“对。一年时间,沈楚语或许可以等,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。我清楚,你一定会让她的孩子留在祁家,但只要我还是你的妻子,我就有权拒绝。如果我不同意,那老爷子也不会答应。”宋辞嗓音沙哑,目光笔直的望向他,说:
“我想祁总应该也不希望你跟沈楚语的孩子被人当做私生子吧?而且……祁家家主在外有私生子的消息一旦传出去,外界会怎么看?”
祁宴礼冷嘲热讽,“先示弱,再威胁,同样的招数,你们宋家倒是屡试不鲜。”
宋辞脸色苍白,唇微张,解释辩驳的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卡住,最后干涩的开口: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死在牢里,两年前的逼婚,一切的错都在我,你恨我,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。”
“是么?如果我要你自己从那跳下去,一命换一命呢?”祁宴礼眼眸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,“祁太太也愿意吗?”
宋辞顺着祁宴礼的视线,侧头看向那片落地窗。
它还敞开着,风呼啸着吹进来,刚才被推下去的失重感仍清晰可感。
宋辞唇角绷直,只觉得遍体鳞伤的心好似被摁进盐水里,细密的疼通过血管传遍四肢百骸,疼得难以喘息。
良久,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声线轻颤的向他确认:“是不是……只要我跳下去,你就会救我爸爸?”
男人冷笑,残忍的说:“宋辞,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即便他出尔反尔,她现在也只能且必须相信,否则,宋长国死路一条。
宋辞自嘲一笑。
旋即强撑着站起身,没有片刻犹豫,径自往那片落地窗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