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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巴赫从盘山公路平稳驶入市区范围时,天完全黑了。
宋辞坐在副驾驶座,扭头看向窗外。
夜色从眼前匆匆掠过去,漆黑的车窗在昏暗的街灯下隐约映衬着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修长且骨节分明。
他很少戴婚戒。
所以跟她不同,他的无名指处没有留下任何戒圈的痕迹,干净得如同他那颗从来只有沈楚语的心一样。
视线微移便落在祁宴礼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宋辞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说:“爷爷已经同意我们离婚了,那个一年之约——”
哧的一声。
急刹,轮胎在油柏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。
宋辞没防备的往前,安全带在她的胸前兀地勒紧,疼的她忍不住倒吸口气。
然而下一刻,她坐稳,下颌便被用力地捏住。
“宋辞,戏还没演够么?”祁宴礼冷冷的看着她,言语讥讽。
宋辞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,呼吸微窒。
“我没有演戏,祁宴礼,离婚的事不是我……”
“那你告诉我是谁!”他低吼,声声质问,强行打断了宋辞的声音。
“那份协议发到你邮箱前后两个小时,除了你,就只有霍九见过,你说不是你,难道还能是他吗!”
宋辞疼得脸色微微泛白,因为被钳着下巴,张口都变得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