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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序迟闻言,又吃了一口酒。
冬夜寒冷,原本温热的烈酒早已变冷。
他品着唇齿间的腥辣,幽幽道:“孤听探子回禀,镇北王府的大半兵马,都困在了西南诸国的战场上。如今的蜀郡,只不过是个空壳。阿瓒,你猜这个消息,几分真,几分假?”
“穆家近在阳城,尚且不能为殿下探听真假虚实,更何况与殿下同在京城的我?”谢瓒不答反问,“唯一可以确信的是,现在的谢观澜,多了一个致命的软肋。”
“阿瓒是指?”
“闻星落。”
书斋。
扶山和曳水守在外面,没让府里的下人靠近。
书斋里陈设风雅,谢观澜吹亮羊角嵌花灯,温和明净的光影瞬间笼罩了座屏前的这一小方天地。
闻星落坐在圈椅上,抬头看谢观澜的侧脸,“谢瓒是谁?”
“宁宁心中,已经有了答案。”
闻星落沉默。
谢瓒,谢三爷。
酷似四哥哥的眉眼。
妹妹,嫂子……
她道:“不是说,他在西域行商吗?”
谢观澜在她对面落座,“对外的说辞罢了。他十四岁那年就和家中断绝了关系,只身离府不知去向。”
闻星落捏紧手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