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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刘二狗哭笑不得。
“师父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您。”
“太多人跟着您来赶海，把这一块海鲜都抓绝了。”
“每天海潮带来的那点海鲜，根本不够大家抓，加上您传授的技巧，让大家抓捕效率高了很多……”
此消彼长。
渐渐的，就算掌握了更先进的赶海技巧，也无法在这片海滩获得更高收益。
甚至于收益和以前相比还降低了。
自然有聪明人想着，趁现在知识还没有传播开来，各回各家，各找各妈，回到自家村子里去，赶海赚钱。
独自一人掌握先进捕捞经验，享受整片海滩。
岂不是比天天过来更妙？
毕竟如今吴海生，并不是每天都来教学。
由于实在太过于忙碌，他基本上是隔好几天才会来一次。
距离上一次，还没过去多久，小机灵鬼们自以为把握住了规律，爷就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了。
比起这个，他们更看重眼下每天能多赚那百来块钱。
在九十年代。
这已经是足以打动人心的大数字了！
大多数工厂里的工人，一天从早忙到晚，忍受糟糕的环境，身体与精神不断被摧残。
最后到手的钱，大概都没有这么多。
“这样吗？”吴海生稍微想了想，便想通了这么回事儿，心情一时有些复杂。
自己的到来，不知不觉间，已经影响到了方方面面啊。
少说数百人直接受到自己影响，由此改变了人生的走向，把他们看作家庭的一个单位，那间接影响到的人恐怕得上四位数。
甚至是五位数！
“所谓的蝴蝶效应……不，我这种情况，应该更接近于鲶鱼效应吧？”
“我对他们的影响，可不是蝴蝶煽动翅膀那么简单。”
吴海生咧嘴一笑，内心莫名有种成就感涌起，这种能够切切实实改变他人命运的感觉，不赖啊！
“师父！”
“您今天来这么早？”
“我这就去叫建国和志强！”
李东卫第一个发现了吴海生到来，满脸惊讶之色，火速跑向人群。
没多久，就从两段位置不同，彼此间隔甚远的海滩里，挖出了两个人来。
一个抿着嘴板着脸，沉默严肃认真。
一个四肢发达，穿着破布烂衫，低眉垂目，面容憨厚，吴海生看着他，却能感受到如同面对猛兽般的刺激感。
“建国、志强。”吴海生率先打了招呼。
认真严肃的张建国与沉默凶狠的王志强纷纷回应，“师父！”
他们同样没想到今天吴海生居然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