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录员一听这话,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,额头上的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他急切地辩解道:
“不,不会的!我……我真的能说服他们!要不,要不我让他们也写保证书?或者,我……我让他们也跟我们一起下墓,每个人都分点东西,这样大家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,谁也跑不了!”
瘦猴“呸”了一声,满脸不屑:
“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?我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,一颗脑袋就这么大,凭什么为了你们几个,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?”
记录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,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。
他眼神涣散,喃喃自语:
“那……那你们的意思是…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们出去?你们……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……”
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:
“这事儿嘛,我们还得再商量商量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们能不能快点?我……我先去跟他们通个气,看看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。”
没等我回应,记录员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猛地拨转骆驼,朝着东边狂奔而去,扬起一阵尘土。
钱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嘿嘿一笑,眼神里闪过一丝狡诈:
“这帮孙子,要是真能跟咱们一起下墓,倒也省了我们不少麻烦。不过,为了以防万一,得让他们多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,到时候看他们还敢不敢乱嚼舌根。”
幽鼠一听来了精神,凑过去追问:
“豹哥,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损招了?快说说,打算怎么整治这帮龟孙子?”
钱豹却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:
“嘿嘿,山人自有妙计。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。不过你们放心,只要他们几个下了水,我保证让他们有苦说不出,回去以后连个屁都不敢放!”
他拍着胸脯,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。
过了没多久,记录员就带着考古队的其他人回来了,一个个垂头丧气,像是霜打的茄子。
看来,他已经把我们的身份和盘托出了。
队伍里的气氛有些压抑,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,僵硬而复杂。
记录员走到我跟前,还没开口,眼泪就先下来了:
“我们……我们都商量过了,大家……大家一致同意,只要你们能带我们活着出去,我们……我们保证,绝对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!”
我扫视了考古队众人一眼。
路柔柔,那位短发记者,还有卫书,这三个人的眼神里,除了无奈,倒也没有太多的敌意。
我把目光移向了另外三个人:柳烈,胖璇,还有那个方阳。
这三位的脸上,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:不情愿,不服气,外加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