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老人,脑中无时无刻都能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,看见许多过往。
就算抛开这些,还有生活中的零碎,端起一壶茶水甚至是穿物的动作。
半生清流,断累朝臣,改遇同心,都化做了身上的皱褶。
“”
“唉”
一句沉默,一声叹息。
刘基又复躺好,只是眼中的浑浊,在这一次沉淀后终于没再驳杂瞳孔。
两人也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,仿佛刚才一切,只是两人为了碰面寻的一个开头借口。
“你不该来,不说老夫现在好歹是个侯爵,那些个门生故旧,也该都在排着队来的路上了。”
“老夫行医治病,理应排在所有人前面。”
“好吧,不过还是多关注那些年轻人,别在老夫身上白费力气了,老夫的情况,老夫自己清楚,咳咳!老了,不治之症”
“不放弃任何一个病人,是行医者的基本准则,那些年轻人还能坚持一下。”
“现实残酷啊,顾此必会失彼,如若老夫能年轻二十岁想想老夫当年,也曾只身走过四海三川。”
“人总会老,也总有人年轻,只要当初的心不曾改变,四海三川便永远拦不住前进的路。”
“如此,老夫便放心了只是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”
聊着聊着,直到刘基睡过去。
赵征听见动静没有动作,只是听着他的呼吸不再言语,直到听见院外的树枝响动,才摸索着来时路,慢慢蹒跚离去。
【转移成功】
吱呀~
诚意侯府正门处,已经挤满了前来探望刘基的存在。
听见侧门的动静都抬眼望去,看见是个瞎子老头又收回了视线。
所以赵征回去的路上,畅通无阻。
直到在大街上,遇见了一个寻他的小吏。
小吏知道赵征已经去过诚意侯府后,愣在原地。
然后是一群百姓,一番问候,各回各家。
终于又一个转角终于碰见刘德。
“赵伯!”
砰!
砰!
“小友!咱们是不是成了!茅厕就是这个味儿!咱们和茅厕一样的味儿!对不对!”
另外一边,不同小巷拥挤的工部营造司空地上。
整个工部大营,让无数人,劳费无数心力,实验无数次,经过无数日夜,只为寻到一个正确方向的执念。
却在同一时刻,也同时随着一次密封管的爆裂而泄漏出来的气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