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东说上一任租客将地窖门的钥匙,放在存器具的房间里了,还得找一下。
我和汤兴业走到那个房间,打开灯,发现里面放着一堆滑雪板、登山装、工具箱之类的东西,七零八落地摆在架子上。
看来还是叫杂物间更贴切一点。
“这里头好冷啊,响子,我能抱着你不?”汤兴业颤抖的声音从我耳朵后边传来,一双手从我腰上穿过,伸进了我的口袋里。
果然别人的口袋就是暖和啊。
汤兴业一脸享受,陶醉地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。
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哇了一声,朝前走了几步,“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,你想干嘛?你别过来啊!”
这像话吗?
汤兴业撇撇嘴,“咱俩啥关系,你以前还把手伸我脖子里呢。”
“那性质可不一样。”我翻了个白眼,和汤兴业拉开了距离。
他这操作怪恶心的。
汤兴业“哼”了一声,说了一声小气鬼后,手口袋里,开始在架子上翻找起来。
这个房间的暖气似乎也坏了。
而且更让人头疼的是,这里的东西摆得很乱,根本找不到钥匙在哪儿,我只能一边找一边收拾。
就在这时,我听见“啪叽”一声,湿润的感觉顿时从脚底传来,似乎是踩进水里了。
“这地方怎么会有水啊?”
我蹲下身,发现靠近窗户这边都是水,木质地板都有点被泡发起来了。
这天寒地冻的,哪儿来的水。
我仔细看了看,发现窗户边上的柜子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,可是我伸手够了一下没有够到,只能求助汤兴业。
他手长,又是个皮糙肉厚的,将袖子往上一撸,直接趴在地上,没一会儿就把东西拿出来了。
那是一包融雪剂的袋子。
“这玩意儿怎么放在这里?”汤兴业看了一眼,又往下够了够,拿出好几个袋子。
袋子有新有旧,或许是之前那个租户留下的。
“等一下,我好像又摸到了什么东西。”汤兴业突然叫了一声,那胳膊不停往里伸,随后使劲往外拽。
我看这情况,连忙过去帮忙,用力将汤兴业往外边拉。
胖子和余正听到动静,也进来帮忙,两个人拉着我的腰和脖子,这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身体都快断了。
忙活半天没拉出来,最终只能将这个柜子搬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