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行,但我不信。”祝岁喜说,“齐先生,你知道你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心虚吗?”
齐晨脸色又是一变。
“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单独跟你谈了吗?”祝岁喜站了起来,走到他身边,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,“你早就知道吴景诗死了,所以你在害怕什么,或者说,齐先生,你在逃避什么?”
“我有什么可逃避的!我也没心虚!”齐晨显得更慌乱了,说这话的时候,他因为激动眼睛都有点发红。
祝岁喜轻嗤一声,她绕过齐晨,从刚才拿进来的那一沓资料中翻出一份,“六年前,你被确诊严重抑郁,你的家人将你送进医院,你住院一个多月,出院后一个星期,你曾割腕,被人发现报了警,也送到了医院。”
齐晨身体忽然一僵,竟然没有激动,反而安静了下来。
“要找到六年前的报警记录真的有点难度,但好消息是我运气还不错,还真让他们找到了。”
资料带着一声轻响落在齐晨眼前,他下意识低头去看,第一眼就看到了报警人吴景诗几个字。
他额角的神经一抽,嘴硬道:“我当时都那样了,我怎么知道谁报的警,这就是个巧合!”
“一个巧合是巧合,接二连三的巧合可就不是了。”
祝岁喜两手撑在桌子上,身体微微前倾:“我说说,你听我说的对不对。”
“说……说什么?”
“六年前,你,吴景诗报警,你们俩由此认识,后来,你经过吴景诗的介绍知道了脱口秀,你去看了那个脱口秀,处于某种原因,你之后成了她们脱口秀的常客,慢慢地跟她们成了朋友。”
“你胡说!”
“胡说?”祝岁喜笑了,她点开手机照相机对着齐晨,“你看镜头里的你,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无不证明着我刚才说的都是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