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岁喜拧眉:“听起来你们很熟。”
“怎么会不熟呢,景诗是陪伴我们最久,但年纪最小的那个,我们跟她的关系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……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
胡婉娟捧着那杯咖啡却没喝,她眼里闪过回忆,一边回想一边说:“我们相遇的时候都是彼此最难的时候,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看不清前面的路,大家都有各自的困难,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精神上的,反正那时候感觉一片黑暗,甚至死都想过了,我跟景诗,就是在那种情况下,在河边遇到的,那天晚上,我们俩其实都不想活了。”
事情有了转机,祝岁喜和柳莺莺都提起了精神。
“你是说,吴景诗曾经想过轻生?”柳莺莺问。
“对。”胡婉娟笃定地点头,“大概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,她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憋着,就算后来跟我们很熟了,也还是做不到毫无负担地跟我们倾诉,但她又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,她心里装着很多很多事情,情绪问题最严重的时候,她跟我说过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柳莺莺着急问道。
胡婉娟回想着:“她说,她心里的痛苦正在一点一滴聚成一把锋利的剑,这把剑迟早会杀了她。”
她说完了,看着面前两个警察的脸色又问,“警察同志,景诗她……她是不是真出什么事情了?”
柳莺莺看着她:“吴景诗四年前就遇害了。”
胡婉娟脸色一僵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。
过了好一会儿,见她情绪稳定点了,祝岁喜才问:“那次脱口秀后,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吗?平时有没有什么联系?”
“我们都有,但每次给她发消息她也不会回复,我也打过几次电话,但打过去电话号码的主人已经不是她了,再后来她一直不回消息,我也就没再联系过了,可能我们当初说的话,只有她当真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