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正常岁喜姐,我哥这个情况就这样的,不过我有经验,你放心,对了,右转,我跟他们已经打好招呼了。”
车子一路通畅地开进车库,祝岁喜停下车,秦颂已经拉开车门下去,他还提前准备了轮椅,直接把秦时愿安置到了轮椅上。
从车库到家门口的电梯里,秦颂说:“除非病得很严重,我哥基本不会来这里住,我也很少来,但他这种情况,确实不方便回周教授那儿。”
祝岁喜嗯了一声,又问他:“要不要叫苏沁过来?”
“我有经验,岁喜姐。”叮一声,电梯门开了,他推着秦时愿出去,“不要担心,我哥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祝岁喜见他动作利落地将秦时愿背到沙发上,解开他胸前的扣子,他很快跑上楼,还留下一句:“岁喜姐,我就先不管你了啊,你随便坐,不要担心我哥。”
祝岁喜应了一声,她不知道秦时愿到底是什么问题,这个时候,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。
秦颂很快又跑了下来,这次他手上提着个药箱。
他打开药箱,从里头拿出注射器和药品,在他要掰断药品玻璃头的时候,祝岁喜忽然走过去抓住他的手:“秦颂,你确定这样对他是安全的吗?”
秦颂一愣,他感受到抓着他手腕的力道非常用力,而眼前这个女人看他的表情也很凌。
“岁喜姐。”他反而笑了,“在这个世界上,我就算害全天下的人,都不会动害我哥半分。”
祝岁喜看着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真挚和肃重松开了手:“不好意思。”
秦颂掰开玻璃,注射器吸取药液:“我七岁那年,我父亲的仇人策划了一起绑架案,那次他们的目标本来是我,但当时,我哥为了救我主动暴露被对方绑走。”
他又打开一瓶药,“当年我父亲并没有选择报警,但也没打算救我哥,对他来说,孩子根本不是可以威胁他的筹码,后来我母亲报了警,但她报警并不是为了救我哥,你猜,她是为了什么?”
对上他的眼神,祝岁喜微微一怔,她摇了摇头。
秦颂挽起秦时愿的袖子,棉球沾取碘伏消毒:“为了报复我爸,她喜欢看他愤怒,看他发狂,孩子对他们来说,似乎是彼此肮脏的见证,我们能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世上,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上天给的礼物。”
祝岁喜微微皱眉,看着针头刺入秦时愿的皮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