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老者听完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他缓缓点头，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。
黑袍老者没有对我的回答做出评价，而是用那双幽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看穿了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依旧像是在磨石头：
“若你含冤而死，妻儿俱灭，是化为厉鬼复仇，还是饮下孟婆汤安息？”
这问题如同一柄尖刀，直的心脏。
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。
我的妻子和孩子倒在血泊中，而我却无能为力。
这个想象让我浑身发冷，冷汗顺着后背流下。
这家伙说的话有些剜人心肺，给人的感觉太真实了，不舒服很难受的那种！
我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。
那种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：
“我……我会先求个真相。”
说这话时，我的脑海中闪过了那团黑雾的身影。
我突然理解了他的痛苦，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仇恨吞噬。
如果是我，我会做得更好吗？
我继续说道：“但若真相永不可得，复仇不过是把自己也困在地狱里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我感觉胸口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些。
我抬头看向黑袍老者，发现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。
但他很快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深不可测的表情。
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，但我知道，这是我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无论是化为厉鬼复仇，还是饮下孟婆汤安息，都无法真正解脱。
只有面对真相，才能找到内心的平静。
黑袍老者沉默了片刻，我觉得他在考虑我的答案。
我屏住呼吸，等待他的下一个问题。
黑袍老者的油灯突然爆出一串火星，在幽暗中炸开诡异的红光。
那跳动的火苗映照在老者枯槁的面容上，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