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紧牙关，努力不去看那些画面。
但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我无法抵挡。
娜娜的笑容、娜娜的泪水、娜娜的温柔……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。
“别自欺欺人了！”假娜娜继续嘲讽道：“你明明就想留住她，哪怕是用这种方式。你的愧疚让你无法放手，你的恐惧让你不敢面对现实，你的贪恋让你沉溺在这虚假的幻境中。多可悲啊，李火柴！”
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，那些小娜娜们举着勾魂钉向我扑来。
我知道，如果再不摆脱这个幻境，我就真的要永远沉沦在这里了。
我挥刀砍向最近的幻影，刀刃却穿过它们的身体，如同劈砍空气一般。
那些迷你版的“娜娜”们发出尖锐的笑声，声音重叠在一起，震得我耳膜发痛。
突然，所有的“娜娜”同时开口，声音重叠成震耳欲聋的轰鸣：“在执念阵法里，你永远是败者。因为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有多害怕孤独！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我心上。
我浑身一颤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是啊，我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。
我害怕孤独，害怕失去，所以才会被这个幻境困住。
这个认知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，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就在这时，我感到后腰传来一阵温热。
低头一看，鲜血正顺着伤口滴落在镜面上。
令人惊讶的是，那些血滴并没有四散开来，而是诡异地汇聚在一起，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我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轮廓逐渐清晰。
那是一只狐狸。
不，是娜娜的狐形虚影！
虚影栩栩如生，好像下一秒就要从镜面中跃出。
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我，充满温柔。
看到这个虚影，我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狐形虚影的琥珀色眼睛突然泛起泪光，晶莹剔透得像是要滴落下来。
娜娜的声音从镜面深处传来，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尾音颤抖。
“火柴……过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