彗彗擦了擦眼泪，边抽泣，边埋头答卷。
即便她这次答得比前两次还要认真，可交出的答案，还是一样的不尽人意。
“80分。”
任野把批改完的试卷递回给她。
彗彗泪眼汪汪。
观众们也傻了眼。
——“不对啊，她不是天才吗？”
——“我那个上小学二年级的女儿，也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。”
——“不过她这答题水平，倒是和现在的我挺像。高考过去了10多年，老师教给我的东西，早就还给他们了。”
任野看着面前摆放的三张试卷，只觉得脑袋嗡嗡地疼。
“你先休息一下吧”
他说完，合起试卷走到窗边。
学习室内，只剩下彗彗的抽泣声。
头顶的灯光照在任野的身上，他却只觉得房间阴冷异常。
一个长相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。
高中知识记得一点点，初中知识记得一点点，小学知识也记得一点点。
这像什么？
像不像一个工作多年的成年人？
想到这，任野顿时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。
他觉得这房间真冷，大白天的，窗帘紧闭，照不进一点阳光。
抽泣声环绕在整间房内。
任野抬手抓住窗帘的衣角，轻轻掀开一道缝隙。
屋外的阳光顿时照到了他的脸上。
他不由眯起眼。
感觉眼前看到的景色有些模糊。
渐渐的，他慢慢适应了床外的阳光。
可窗外的景色，还是那么的模糊。
那些楼房、街道、树木，像是用碎片拼凑出来。
所有的一切都五彩斑斓、扭曲……
却又极具美感。
任野被着眼前的一幕晃得有些头晕，差点听不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。
哭泣声戛然而止。
小女孩的声音在任野的耳边响起。
“老师。
你看够了吗？”
任野惊得松开窗帘。
阳光从他的脸上消失，房间内的阴冷气息，又重新爬到了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