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不肯多花力气。所以抬是抬不动的。只能拖着走。
王坚的脸色更加白了。
等他一消失在卢娘子视线里,卢娘子的勇气好像就漏了气。
她蹭到了祝宁身边,忐忑不安:“他不会死吧?如果他死了,应当不会怪罪我吧——”
祝宁沉吟片刻,实事求是地说:“应该不会吧?蛋痛可能会昏厥,痛死,但估计止痛就行了。然后把破了的切掉就好了。通常,阉猪都是小公猪比小母猪更容易痊愈和存活。”
毕竟一个算体外手术,一个算腹腔内手术,前者更容易存活。
卢娘子听完,感觉心里有了点底气,但仍是往祝宁身边蹭:“我还是有点害怕。我以前也没做过这样的事——”
祝宁听得冷汗都要下来了:大姐,这个可不兴总干的。你今天干,那是因为王坚本来就该死,真打出个好歹来,也不至于就要你偿命……
而且,卢娘子的手刚揍过王坚。
上面还沾着王坚的鼻血。
祝宁小小地退了一步,真诚建议:“要不, 你先去洗洗手吧。”
卢娘子这会儿脑子不够用,意识不到祝宁这是嫌弃她脏。
所以只是“喔”了一声,还真就乖乖听话过去洗手了。
祝宁舒了一口气。
柴晏清在旁边冷眼看了半天,这会儿也算满意:嗯,一视同仁就好。
不过,都这个情况了,接下来估计录口供也就暂时录不了了。
柴晏清跟祝宁提议:“先回去睡一觉吧。等醒了,案子估计就差不多了。”
从案发到了现在,整整的三天过去。
三天了,他们闭上眼睛休息的时辰,加起来一共不到四个时辰。
都到了极限了。
祝宁问柴晏清:“那你呢?”
“我也一起回家。剩下的,交给魏少卿吧。”柴晏清微笑:“这种出风头的事情,他必不会推辞的。”
当然,这个案子出风头肯定是出风头了。
但同样也得罪人。
不偏不倚,王家怕是不满意。
可如果稍微对王坚宽松点,只怕卢家那头不满意。
所以,吃力不讨好呢。
柴晏清微笑:查案容易,判案难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