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成其他人,说不定就慌成什么样了,但武三娘一直很平静。
当差役将情况跟柴晏清说的时候,柴晏清也有些意外。
祝宁也觉得,这次怕不是有些棘手。
不怕嫌疑人慌,也不怕嫌疑人激动,就怕嫌疑人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。
这样的人,心理防线很稳固,并不容易突破。
柴晏清进屋里去,祝宁也跟着。
卢娘子和卢奕没有直接跟着进去,但却从后门进去,藏在了屏风后头旁观。
如此一来,避免了卢娘子和武三娘直接见面,到时候发生什么口角冲突,浪费时间。
看到柴晏清,武三娘轻声开口:“您就是柴少卿吧?我听蕴娘提起过你。只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看到你。”
她既主动开口,柴晏清也就没有说什么,只是静静听着。哪怕武三娘说的话很家常。
武三娘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你肯娶蕴娘多好?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。”
柴晏清微微扬眉,但是依旧没有打断武三娘。
武三娘又叹一口气:“蕴娘和谁议亲不好,偏偏就和他议亲。”
“好了,也不必多说了。事情都是我做的,你们该如何就如何吧。甚至偿命,也不打紧。”武三娘说这话的时候,依旧是一脸平静。
既没有对死亡的畏惧,也没有半点对自己做的事情的愧疚和懊悔。
她就那么平平静静的,仿佛一切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。
祝宁皱眉:这样平静,那为何还要因为一个男人去害自己的好闺蜜?
按照王坚的说辞,武三娘应该是个容易极端的人才对。而且会容易对事情有执念。
这样平静一个人,看着都快出家了,真的不像吧?
“你做这件事情时候,就想好了今日?”柴晏清也有些意外,眉都微微扬起来些,表情略有些疑惑:“既知如此,为何要做?”
说句不好听的,死都不在乎了,还在乎王坚?
这不合理啊。
武三娘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