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宁冷笑:“你离他那么近,难道不就是给他机会动手吗?”
说他单纯都是好听的!这不是愚蠢是什么!
祝宁揉了揉眉心:“你既意识到他很大可能就是凶手或者凶手同伙,那你就该有防备心了!否则,你跟给人送菜有什么区别?人家不对你动手,都对不住你这份愚蠢!”
看着江许卿委屈那样,祝宁建议他:“你去问问小吉,樊登,范九,伍黑他们, 问问他们,遇到同样情况,他们会怎么做。”
然后,祝宁拉着柴晏清过去哄老江头。
柴晏清还有点儿不情愿, 冷着脸道:“他刚才凶你。”
“那我也凶他了。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他好没面子的。”祝宁拍了拍柴晏清的胳膊,好笑又无奈。
论吃亏,这一回合是老江头吃了大亏。
祝宁最后还是拖着柴晏清到了老江头跟前。
老江头看见祝宁,就冷哼一声:“怎么,祝仵作还没逞够威风?”
祝宁当时冷汗就下来了。
她坐到老江头对面去,无奈叹气:“我不该跟您吵。这件事情,我的确没做好。是我和柴晏清都没考虑到石奴的性情。才让他遇险。”
“但您仔细想想,我们也能像您一样,护着他,不让他去涉险,但这样,对他真的好吗?”
祝宁万分真心道:“还不如在我们看护下,一点点去历练,去见识人心险恶。”
“ 我既教他,我也盼着将来他真正成为第一仵作。而不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和天真,在某一日就折戟沉沙。”祝宁长叹:“那样多可惜。”
老江头斜睨祝宁,阴阳怪气:“你盼着他成第一仵作?我看你倒是自己想做第一仵作。石奴要出了事,你可不就要成第一仵作了?”
祝宁和老江头对视:“您真这样想?觉得我能成第一仵作?”
她缓缓露出个笑容来:“看来您的确认可我的实力。”
老江头哽住了。他怒瞪着祝宁,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了:我是那个意思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