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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能感应到,天晴拖的很吃力,连着奔波了这么久,即便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肯定也吃不消了,更何况一个姑娘。
可是,天晴的那种韧性,却出乎我的意料。此时此刻,她仿佛变成了一个铁人,坚持着不肯停手。
我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,因为我全身上下都陷入了一种麻木的感觉中,只剩下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存在一点感知。我想要让天晴停下来,可根本就说不出话。
这时候,天晴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苏醒过来,她回过头,尽管已经累的快吐血了,但她仍旧勉强冲着我挤出一个笑容。
天晴打着手势告诉我,让我不要太担心,他们的寨子里也有巫师,寨子里的巫师虽然平时与世无争,也很少会离开寨子到外界去,但他们的巫师其实很有本事,传承的是生僮最正宗的古巫术。
只要能到寨子,巫师就有可能想办法救我。
有的事情,我其实真的很难想象。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了,就因为心存善念,所以之前才吃了不少亏。
但是平心而论,我或许做不到天晴这一点,面对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人,就能豁出命去搭救。
这一次,我清醒了最多有十分钟的时间,身躯的麻木感一阵一阵的冲击着脑海,很快就又陷入了昏睡。
之后的一段时间,我有那么两三次,都短暂的恢复了一点意识,每次醒来,都能看到天晴。她自己也累的站不起来了,单手匍匐着朝前爬,另一只手还是使劲拽着我衣服的两只衣袖,一点一点的把我朝前拖。
又过了不知道多久,我被一阵说话的声音惊醒了,到了此刻,我真的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,连睁开眼都很困难。
透过半睁的眼睛,我隐约能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四面透风的小草屋里,天晴站在门边,正在和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比划。
门外站着几个人,为首的那一个估计五十多岁,他们这里生活很清苦,而且常年都要在深山老林中跋涉,人都长不胖,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同样很瘦。
不过,这个男人的言谈之间,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威严,他应该是这个寨子里的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