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柳冰则仪态优雅地坐下,双腿交叠,双手放在腿上,很是淑女,与她这幅皮衣风格的打扮截然相反。
季如尘微微抬眸,目光在三人身上缓缓扫过,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行了,说说看你们都是哪家小辈吧,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老头的后辈。”
柳冰坐直身子,微微欠身,声音清脆而沉稳:“会长,在下姓柳,名冰,出身发丘一脉,忝为发丘天官。”
“家中长辈在这行里也有些年头了,我自幼跟随学习,略通些门道。”
说罢,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。
季如尘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柳冰,突然凝住半分。
她只觉那道视线似有实质,清冽而灼人,竟让她无端想起被剥去外袍般的窘迫。
像是被看穿了一样。
耳尖霎时漫上薄红。
不过呼吸间,季如尘已移开目光。
柳冰骤然松快起来,却发现掌心已沁出薄汗,将发丘印的纹路都洇得模糊。
只见季如尘点了点头。
嗯,的确是发丘家后代的特征,就是和老柳不是很像。
他看向小张,示意他可以说话了。
小张连忙正色,向前倾了倾身子,神色恭敬:“会长,在下张链子,是一名摸金校尉。”
说着,他从衣领处掏出摸金符,古朴的摸金符在灯光下泛着幽光,他将其展示了一下便小心收起,继续道:“家师,也就是我的爷爷,曾在江湖上闯荡过,我承蒙他老人家教导,学了些摸金的本事。”
“哟,摸金符,你爷爷叫张三是吧?给你取叫张链子这个名字,看样子是对你寄予厚望啊。”
季如尘啧了一声,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,似是在回忆什么。
张链子微微一怔,没想到季如尘竟对自己的家事有所了解,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后,随即便谦虚地笑了笑,脸上泛起一抹红晕,有些腼腆地说道:“会长您见笑了,爷爷确实对我期望颇高,这名字也是他老人家所取,希望我能将摸金一脉的本事传承下去。”
“我自知资质平平,还需更加努力,才不辜负爷爷和家师的教导。”
他微微低下头,谦虚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