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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源毫不在意。
他反而将苏婉怡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“所以呢？”
每一个字，都像是一记轻飘飘的耳光，扇在苏虎那紧绷的自尊上。
苏虎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。
“真是不要脸！”
何源戏谑的说：“我现在是以私人身份来见婉怡，说什么做什么，都与身为警察的我无关。”
“可如果，今天坐在这里的我，不是私人的我，而是公家的我……”
话锋一转，语调也陡然变得冰冷，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威胁。
“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身上到底干不干净！”
“说不定，”何源嘴角微微上扬，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，“能挖出不少有趣的东西呢。”
苏虎的脸色在何源这番话语的冲击下，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“小子，你最好不要乱来！”
“苏家可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！”
何源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。
心中却在飞速盘算。
苏虎不过是苏家推到台前的一枚棋子，或者说是一条比较凶悍的看门犬。
真正能决定苏家走向的，掌握着苏家核心秘密的，无疑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苏龙。
许多盘根错节的谜团，许多被刻意掩盖的真相，恐怕只有从苏龙那里才能找到突破口。
比如，苏婉怡父亲的心脏，以及苏家内部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。
于是，何源脸上的那份戏谑与挑衅悄然隐去。
他转过头，目光重新落回到苏虎身上。
他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下来，甚至带上了一丝客套。
“苏二爷。”
这一声称呼，让苏虎微微一怔，显然没料到何源的态度会转变如此之快。
“您能带我见见苏家大家主吗？”
何源的请求听起来很诚恳。
“我有几句话想当面跟他说。”
苏虎闻言，先是一愣，随即发出一声极具侮辱性的冷笑。
那笑声尖锐刺耳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荒谬绝伦的笑话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啊？”
“想见我大哥就随便能见的？”
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！”
“吱呀——”
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开门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