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行鬼泪，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苏少爷，你快走。”
“呼。”我松了口气，露出一个笑容，轻轻拍了一下沈薇薇，“姑娘，没事了。”
她脱力般地放下手，一把抱住我，呜呜哭了起来。
能留在世间的鬼魂，大都是有执念和怨气的。
像沈薇薇这种失忆的，在恢复记忆的瞬间，很可能被怨气冲心，彻底化为煞魂。
正因如此，我先前一直都没有揭穿她死了的事实。
而我刚刚让她念祝香神咒，又让她在沈钧身上发泄了大量怨气，才总算是保住了她的理智。
我心里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。
昨天炸问天楼的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，但也跟我脱不开关系。
所以我心底，对沈薇薇是有些愧疚的。
倘若她真的死了还要变成煞魂，那我会内疚很久。
幸好，至少保住了她的理智。
哭了好一会，沈薇薇才擦擦眼睛起身，小声跟我说对不起。
我没来得及说话，旁边沈钧忽然爬起来，怒道：“沈薇薇，你死了还要回来害人，非要把我们弄得家破人亡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