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儿臣想起来还有些书没有温习,儿臣这便回去了,儿臣告退!”朱慈烺目送着朱由检离开,而后思索了片刻,朝身旁内侍问道:“郑森和坤兴在哪儿?”
“回太子的话,他们在宫中校场!”
朱慈烺想着最近同父皇理政的时日多,于骑射上荒废了几日,“我去瞧瞧他们!”
另一边,朱由检朝乾清宫而去。
柳如是脱簪请罪,后妃无法去前面宫室,只能在皇帝的寝宫前跪着。
朱由检回到乾清宫时,柳如是已是跪了快有一个时辰。
只见她一身素衣,发髻上钗环首饰尽是取下,面上未施粉黛,如此冷的天气,连件斗篷也没有披,看得朱由检不由气闷。
“你们怎么伺候的,柳妃若有什么,朕唯你们是问!”朱由检看向乾清宫前的宫人喝道。
“陛下恕罪!”这些宫人自然是受了冤枉,他们是奴婢,妃子到底是主子,她要跪,他们能怎么办。
朱由检说完,又快速走向柳如是,伸手用力扶起,“你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!”
扶起之后,见她腿软无力,整个人甚是苍白模样,忙要弯腰抱起。
“陛下不可!”柳如是忙挣脱开,身后宫女南雁立即上前扶了一把。
“陛下,妾有罪!”柳如是虽是起身,但还是垂首低声道:“妾已是听闻张天如涉嫌科举舞弊,妾”
“有什么话不会好好同朕说?非要折腾自己身子?届时受了风寒,敢情受苦的是朕不是你自个儿?”朱由检知她固执,见此朝南雁道:“快将柳妃扶进来!”
说罢,朱由检转身朝乾清宫里走去,王承恩见此,当即吩咐人去煮茶热点心,又将备在乾清宫的大氅取来给了南雁,南雁立即给柳如是披上。
进到殿中后,宫女端来热茶手炉,又将火盆放在离柳如是脚边的地方,确认不会受凉才退下。
朱由检看着柳如是不知说什么好,最后还是长叹一声道:“我知道你为了什么,你从前在江南,同复社走得近,可科举舞弊同你有什么关系?你何苦要如此?朕可曾怪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