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向光嘴毒,谁不知道呢?吃多了撑的才和他打口水仗吧?</p>
众近支宗室子弟们越退越往后,等到裴扬发现,他已经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,显得格外突出和孤独。</p>
裴扬正想发飙,就见裴融举止风流(懒洋洋)地指向一人:“忠郡王世子,所来是为何事呀?”</p>
忠郡王世子立刻再退三尺远,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是刚好从此经过,打扰了!诸位兄弟,各自保重!”</p>
一骑红尘,再不见踪影。</p>
裴融再看向另一人,还没开口,那位已经高声笑道:“啊哈哈哈……这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呢?穿少了,得赶紧回家喝个姜汤,诸位慢来,告辞!”</p>
“啊,我突然肚子疼,走了,走了……”</p>
“哎呀,你说什么?什么?”平王第三子歪着头、咧着嘴,装模作样地拉着长随问个不停,然后严肃地道:“不好意思,家中老母寻我有急事,不敢耽误,再会!”</p>
长随走得慢了点儿,就挨了他一鞭子:“你傻了啊?快走啊!”</p>
一会儿工夫,只剩下裴融、裴扬二人互相对峙,其余人等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。</p>
“好啊,咱们安乐侯真有本事。”裴扬气极反笑,“我平时只当你是个古板迂腐之人,没想到……”</p>
“毕竟咱们全都年轻过。谁没遇到过表里不一的渣滓呢。”裴融打断他的话,松开鞭子,转身扬长而去。</p>
“我还没……”裴扬气急败坏,然而裴融等人已经走远了,便是他再怎么大声,对方也听不见看不见。</p>
被羞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是无视。</p>
裴扬气得揪心揪肝的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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