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越又留起了头发。</p>
将颜值给调低了。</p>
后来的人见到有头发的钟越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帅得惊世骇俗，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的帅哥而已。</p>
追星好奇的人便也少了。</p>
钟越在天龙寺的生活安静了不少。</p>
有时候，帅也是一种烦恼啊。</p>
……</p>
冬日里，了寂与钟越一同在坐在亭子中边吃边聊。</p>
吃的是火锅。</p>
火锅里正煮着牛肉。</p>
香气扑鼻，滋味爽口，都吃得很开心。</p>
钟越曾问，了寂一个和尚怎么能吃肉。</p>
了寂答，天下吃肉的和尚多了，他为何就吃不得。</p>
钟越又说，吃肉的和尚都不是真和尚。</p>
了寂笑了笑，反问，那天下不吃肉的和尚就是真和尚么。</p>
钟越愣了一下道，反正和尚要讲戒律。</p>
了寂道，修行就是修心，心中有善，言行一致就是修行。一切皆空，既然是空，又何必管什么清规戒律呢……</p>
说起这禅机的辩论，钟越自然不是精通此道的了寂对手。</p>
听上去似乎让人确信了他的话。</p>
不过，钟越却知道，这和尚就是单纯地想吃肉喝酒，其它玄乎乎的东西不过是为他自己找的借口，以及忽悠人用的。</p>
钟越自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结。</p>
而且，了寂吃肉喝酒的时候都会叫上他，都是上好的酒肉，白吃白喝，还不用给钱。</p>
钟越忽的就确信了。</p>
吃酒肉的和尚才是好和尚。</p>
真和尚。</p>
因为，这是一种修炼到高深境界的从容。</p>
如酒肉的在外其实在他们看来都是虚妄都是空。</p>
既然如此，吃就等于没吃。</p>
……</p>
这个时代的牛肉很好，都是纯正的本地牛，肉味重，钟越一连吃了好几块，又喝了口酒，忽的深深看了了寂一眼，问道：“大师，武功的尽头是什么？”</p>
了寂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钟越道：“你的武功不是在这个世界的顶峰么？”</p>
“可是顶峰却不是尽头。”</p>
“那你上头的境界是什么？”</p>
“不知道。我的武功已经五十年没什么进步了……”</p>
……</p>
五十年。</p>
半个世纪。</p>
钟越看了老和尚一眼，忽的觉得了寂更加的高深莫测了……</p>
也觉得。</p>
这个老和尚的年纪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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