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啦。”</p>
胥子关把手机扔到地上，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，回身走向RS5。</p>
从这里再回到东京，差不多要到天亮，胥子关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那时候，他现在感觉身体发冷。</p>
雨好像小了点。</p>
胥子关站在RS5的车门边，抬头看向乌黑的天空，心想连下了许多天的雨难不成会在今夜停掉？</p>
RS5尾灯亮起，在山路上缓缓离去。</p>
在天亮之前，胥子关赶到了大江智的住处，那是一栋依山小别墅，RS5撞开黑色的铁门，在林荫道上一路疾驰。</p>
经过一座喷泉，RS5停在别墅的楼梯前，胥子关拔出显明连，**别在腰间。</p>
楼梯前还停着一辆汽车，跟RS5一样停的狂野，大灯开着，车门也没关，胥子关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三层高的别墅，突然——</p>
“砰！”</p>
是枪响。</p>
“砰！”第二声。</p>
枪声在雨中传出很远，胥子关瞳孔缩紧，同样车门都没关，闯进别墅之中。</p>
枪声是三楼传来的，胥子关登上三楼的楼梯，走廊尽头是个书房，红色的门紧闭着。</p>
胥子关向书房走去，同时书房的门从里面拉开了，一个人出现在门前。</p>
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。</p>
红花蓝底，没有穿木屐，是一双女士尖头短跟皮鞋。</p>
或许是雨快停了，也或许是走廊的窗户关的很严，雨声听起来有种沉闷的感觉，胥子关停下脚步，看着白川小津慢慢走近。</p>
和服跟脸上都沾着血，右手中握着一把**，手指骨节干净有力，想来扣动扳机时也一样。</p>
一身白花盛放在血液里。</p>
“胥君。”白川小津在他面前停下躬身，“实在很过意不去①，剩下的事我来解决就好了。”</p>
白川小津的弯腰让出了身后的情况，胥子关得以看清书房，半开的门中，深红的血迹正在同样红色的地毯中渗开。</p>
白川小津起身，从胥子关旁边走过。</p>
“对了，我还欠桐生好大一笔钱。”胥子关说道。</p>
白川小津停住脚步，在楼梯口回过头，看着胥子关疲惫的背影。</p>
“您已经还的够多了。”</p>
接着下楼梯的脚步声响起。</p>
胥子关彻底放松下来，崩溃一般的虚弱感让他骨髓发痒，他从外套中摸出了烟盒。</p>
可惜里面的烟卷全都被雨水泡透了，他把烟盒扔到地上，仰头看着天花板，露出无声的笑容。</p>
“还真是少见的女人。”</p>
他忘记从哪看得到的了，说男人其实更喜欢的是女人外表与男性特质的综合体，胥子关自己也烦透了那些叽叽歪歪、懦弱、发腻的性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