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子关皱眉想了想，他在这几乎什么人知道。</p>
“谁？”</p>
“小松飞鸟。”白川小津解释道，“我把钱送到他手上，他非要跟来，那大概是您的朋友，所以我没有拒绝。”</p>
胥子关恍然，他前些天向桐生一马借了笔钱，让他送到小松飞鸟手上，看起来他把这件事转手交给了白川小津去做。</p>
“那我见见他吧。”</p>
“他就在门外。”</p>
白川小津微微躬身，回到小桌前煮茶。</p>
胥子关推门出去，看见小松飞鸟站在樱花树下。</p>
现在不是樱花的花期，没有落樱如雪的盛景，而且树下的人与氛围也实在不搭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睛深陷，布满血丝。</p>
“大叔的情况还好么？”胥子关回身拉上门。</p>
“醒过来了，没有生命危险。”</p>
小松飞鸟的声线粗沉沙哑，根本不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，难听的像是两块铁片在打磨。</p>
“那笔钱……”胥子关想解释一下，但又无力的垂下手。</p>
小松飞鸟也不说话，只是低头看着地面，血丝张裂的眼球看上去像是待碎的玻璃珠。</p>
“我大概想明白了。”小松飞鸟吸气，抬起头，“你跟我说的话。”</p>
胥子关看着他的眼睛，等着他继续说。</p>
“当初我无力反抗，现在我不能无力报仇，纪子不能白死，血债必须血偿。”</p>
难以想象小松飞鸟能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段话，胥子关本来以为他见到的会是一个被复仇烈焰吞噬的大男孩，但现在看来，小松飞鸟出乎意料的成熟。</p>
小松飞鸟按压着自己脑后的伤口，让疼痛一次次把自己从回忆的泥淖中**。</p>
“有什么打算？”胥子关问道。</p>
“如果我能像胥君您一样，那么这件事从开始就不会发生。”</p>
小松飞鸟一边回答，一边竭力的不去回忆那些画面，“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纪子被折磨致死，不会非要等您杀死那些暴走族。”</p>
他的语气越来越平静，但脑后的手已经重新撕开了伤口，发炎的伤口流出脓水。</p>
“世间所有错误发生的原因，皆是因为当事者的能力不足。”胥子关想起现世中一句中二的台词。</p>
“如果我能像胥君一样，哪怕只有一时半刻，一切的结果也会不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