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</p>
兀良哈人表现得最是直接，看到这么有趣的“鞭炮”，他们觉得很好玩，哈哈大笑起来。</p>
而大明君臣的脸色则很不好看。</p>
沈溪道：“右调半分，仰角提高半分，子铳上膛！”</p>
随着沈溪一声令下，每个人各司其职，相互协同井然有序，等把炮口调整好，张老五亲自把火药引信放进去，沈溪点燃了第二炮。</p>
“轰！”</p>
这一炮，不偏不倚打在既定的围栏中央，因为火炮的覆盖面比较广，一炮下去，里面几百只活蹦乱跳的野兽，有的被炸得腾空飞了起来，有的则直接被炸的血肉模糊，但更多的却是在栅栏里横冲直撞，恨不得逃出生天。</p>
栅栏内外，血淋淋的动物肉块撒得到处都是，失去肢体的动物不停地踌躇，不时发出凄惨的叫声，再配合浓烈的硝烟，场面极为惨烈。</p>
大明君臣，以及兀良哈使节，都为眼前奇象所震慑，情不自禁发起呆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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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三炮！”</p>
沈溪放完第二炮，心中踏实许多，既然命中目标，后四炮就不需要他再亲自上场了，把点火放炮的重任交给了张老五。</p>
下面就是张老五和他的弟兄们表演的时间！</p>
“轰——”</p>
“轰隆——”</p>
又是一炮，这下连围栏都被炮弹掀起的冲击波给震散了，那些侥幸存活的动物，快速逃进树林中，还没等它们跑出几步，第四炮、第五炮、第六炮跟着发出。</p>
六炮结束，南海子庑殿行宫外一片安静，只有呼呼的风声传入耳中——所有人都陷入震撼中不可自拔。</p>
等尘烟散去，只见原本平整的围栏空地，已经是满目疮痍，动物的尸骸遍地，鲜血淋漓，那些断腿、受伤倒地的动物兀自挣扎个不停，可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。</p>
再看之前得意不已的兀良哈人，此时个个面如死灰，他们理所当然地把自己代入那些禽兽中，想象自己被这六炮轰击过后，被炸得四分五裂、缺胳膊断腿儿的惨状。</p>
沈溪适时的奏报打破了沉默，中断了所有人的思绪：“陛下，六炮已经放完，请陛下示下！”</p>
朱祐樘本身是个极为仁慈的君主，见到这血肉横飞的景象，就算隔得老远，也感觉一阵反胃，尤其空中的血腥味已经传了过来，视觉配合嗅觉，着实有些待不下去了。不过他对于这六炮的效果还是非常满意的。</p>
“沈爱卿……做的很好，朕回头自会有赏赐！”朱祐樘朗声道。</p>
沈溪道：“谢陛下，臣不过是代天子鸣炮，何来功劳可言？”</p>
朱祐樘咳嗽两声，摆摆手示意沈溪不用说下去了。</p>
谢迁对沈溪的回话倒是很满意，心想：“几天不见，这小子为人变得圆滑了，净挑好听的说，倒是省了我为他请功。”</p>
谢迁朗声道：“钦命六炮结束，将士可到围场狩猎。”</p>
“噢！噢！”</p>